族党
西周春秋时贵族和国人的组织单位。族是有血缘关系的聚居集团,族的名称或从所任之官,或从所居之邑,甚至从所事的职业等。至春秋时期族的结合还很牢固,故文献中常有“以其族行”、“必取其族”等记载。党是族的扩展,《礼记·奔丧》郑玄注:“族类无服谓之党。”《左传·成公十七年》载: “受君之禄,是以聚党。”可见党是因族而成的,其血缘关系比族要淡薄,有时还带有一定政治结合因素的集团。族与党关系密切,多相联称:如《荀子·强国篇》:“无僇乎族党而抑卑其后世。”春秋时期的诛杀常牵连及于族党。族党在《周礼》中各有掌教化之官,名为族师和党正。《周礼·地官》“族师”条说:“各掌其族之戒令政事。月吉,则属民而读邦法,书其孝悌睦姻有学者。”“党正”条说:“各掌其党之政令教治……凡其党之祭祀、丧纪、婚冠、饮酒,教其礼事,掌其戍禁。”春秋时党渐成为地方行政单位。《论语·子罕》篇有“达巷党人曰”。《论语·子路篇》有“吾党有直躬者”等记载;并有以邻里、乡党并称者,如《论语·雍也篇》:“以与尔邻里乡党乎?”商鞅变法,令五家为伍,十家为什,以相纠察连坐,特别加强了邻里的作用,于是党渐为里所代替。顾炎武《日知录·阙里》说:“盖阙门之下,其里即名阙里,而夫子之宅在焉。亦谓之阙党,鲁论有阙党童子,荀子、仲尼居于阙党是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