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记或问
八卷。清汪绂(详见《周易铨义》条)撰。绂有《六礼或问》十二卷已著录。书首有吴引孙《序》“光绪三十一年以新疆布政使署巡抚乞病归卒”。《序》言,“学以育才,而才以莅事而事治。今人首尚科举,乃判学与事为两途,而才泯,生不识耰锄,长不习时教,嚣嚣然非今而是古。先生故于《月令》,首称吕氏,以为仿佛先王之典,有敬天勤民之志,其中良法美意,有足为后王法者,以破后生执滞之惑。其他辨析精审,折中至当,大要皆归于可行。夫先生生当盛世,味腴求道乃其言。若深有悲于王泽这不下究,而民隐之不上达,诚有见夫古圣哲王,所以经国理民者,成法具在。而承学者,乃昧昧焉未之或知,而岂容己于言”等等。末题“光绪丙申四月,同郡后学吴引孙,福茨甫,谨序”。汪氏有《礼记章句》、《曲礼》诸篇,皆为注释此忆。又摘取大意,设为问答,以别疑明是,可见汪氏勤《礼》甚笃。但也有可咨议者,如《曲礼》极言之尤所以“固人肌肤之会,筋骸之束,而为养正作圣之基”。上、下二册,详密深醇,以冠《礼记》之首。诚然不可不知类似释《王制》谓“齐鲁初封,皆非百里之俭”。引《鲁颂》及《左传》为证,反复考核经传,终不能肯定《孟子》、《王制》而反否定《周礼》。所云“制田以待封”,此必无之理。唯《汉文移》“淮南王,为城阳王,此虚淮南之国,以待封厉王之子”。如《月令》,谓“先秦儒者之书,而吕氏攘之。”《后汉书·鲁恭传》云,“《月令》周人之书。”皆有特识。唯《礼运》谓“出于黄老,故有大同小康之说”。而不知大道为公,选贤与能实为“郅隆之治”。此外于《学记》、《乐记》、《缁衣》各篇,颇致赞美。至《丧服》、《四制》一篇云,“不言制度之详而撮言大意,与上数篇(按指《聘义》诸篇,同出一手,”并言《竹义》、《礼智》、《丧服》之制,要归于此。其论精粹纯正,令人服膺备至。研究《礼》经,不可或缺参考。此书有《双池丛书》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