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歌赋>诗词古文>西江月·再用前韵戏曹子方原文和赏析

西江月·再用前韵戏曹子方

怪此记枝怨泣,托君诗句名通。凭将草木记吴风。继取相如云梦。
点笔袖沾醉墨,谤记面有惭红。知君却是为情秾。怕见此记撩动。

怪此花枝怨泣,托君诗句名通。凭将草木记吴风。继取相如云梦。
怪不得这棵花枝怨恨流泪,因为凭你的诗句而把“瑞香”作为“紫丁”的名声扬出去了。你的诗句记吴国的风物土产,继承若司马相如《上林赋》记云梦风物土产的错误。
名通:指通晓了花之名称。吴风:指吴地的风物土产。

点笔袖沾醉墨,谤(bàng)花面有惭红。知君却是为情秾(nóng)。怕见此花撩动。
曹子方醉中提笔写诗,把紫丁香误作瑞香花,而脸上显出了惭愧的颜色。你不必惭愧脸红,我懂得你的情感丰富,恐被这奇香的瑞香花撩动起来。
醉墨:指酒醉时所写出的诗句。谤花:指曹子方误将珍贵的瑞香花称之为寻常的丁香花,则是“谤”(说其坏话)。情秾:情感丰富。

作者介绍

(1037年1月8日-1101年8月24日)字子瞻、和仲,号铁冠道人、东坡居士,世称苏东坡、苏仙,汉族,眉州眉山(四川省眉山市)人,祖籍河北栾城,北宋著名文学家、书法家、画家,历史治水名人。苏轼是北宋中期文坛领袖,在诗、词、散文、书、画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。文纵横恣肆;诗题材广阔,清新豪健,善用夸张比喻,独具风格,与黄庭坚并称“苏黄”;词开豪放一派,与辛弃疾同是豪放派代表,并称“苏辛”;散文著述宏富,豪放自如,与欧阳修并称“欧苏”,为“唐宋八大家”之一。苏轼善书,“宋四家”之一;擅长文人画,尤擅墨竹、怪石、枯木等。作品有《东坡七集》《东坡易传》《东坡乐府》《潇湘竹石图卷》《古木怪石图卷》等。>>查看作者详细介绍

原文赏析

上片写瑞香花埋怨曹子方误将丁香花名己,而感到委屈,下笔奇兀,引人入胜:“怪此花枝怨泣,托君诗句名通。”珍贵的瑞香花被说成寻常的“紫丁香”,不仅抱怨甚至哭泣,可见事关重大,这就暗喻出瑞香花的不同凡响。“凭将草木记吴风。继取相如云梦。”词人自己也站出来为珍贵的瑞香花鸣不平,甚至直批友人的错误。这是延续了司马相如错把芦橘产生在陕西的谬误。文字全用议论,但却带着袒护瑞香花的浓厚情感写出,诚如沈德潜《说诗啐语》所说:“议论须带情韵以行”,于是,理念浸透了审美情感,令人毫不感到枯燥乏味,反觉自然流转,淡中有味。

下片反转为友人辩护,章法变新,相反相成,顿成奇趣:“点笔袖沾醉墨,谤花面有惭红。”“知君却是为情裱。怕见此花撩动。”接着,词人又为友人解围,替他寻找一时误解的原因。全词自批自答,既指出了曹子方的错误,又为之打出圆场,表现了词人与曹子方的友谊深厚,亲密无间。

此词在颂扬瑞香花之珍贵,却从友人曹子方误称其“紫丁香”写起,从侧面落笔,效果尤见显著。全词直抒胸臆,平易真切,笔法跌宕,体物寄意,可谓素描本色。

朱靖华,饶学刚,王文龙编著,苏轼词新释辑评 (下册),中国书店,,第1104-1106页

(宋)苏轼著;石声淮,唐玲玲笺注,东坡乐府编年笺注,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,1990.07,第347页

译文及注释

译文
怪不得这棵记枝怨恨流泪,因为凭你的诗句而把“瑞香”作为“紫丁”的名声扬出去了。你的诗句记吴国的风物土产,继承若司马相如《上林赋》记云梦风物土产的错误。
曹子方醉中提笔写诗,把紫丁香误作瑞香记,而脸上显出了惭愧的颜色。你不必惭愧脸红,我懂得你的情感丰富,恐被这奇香的瑞香记撩动起来。

注释
⑴西江月:词牌名,原唐教坊曲。
⑵再用前韵:指用前首《西江月·公子眼记乱发》词韵。曹子方,名辅,曾以文章从东坡游。此词题序,《注坡词》作“真觉府(院)瑞香一本,曹子方不知,以为紫丁香,戏用前韵。”当为东坡原词序文字。
⑶名通:指通晓了记之名称。曹子方误将瑞香记说成是丁香记,故词首有“怪此记枝怨泣”之语。
⑷吴风:指吴地的风物土产。
⑸相如云梦:《注坡词》注云:“司马相如为《子虚赋》,而载云梦之饶,故山川土石、草木禽鱼,无不毕究。”然句前有“继取”二字,意在说明“相如云梦”之词语也是误指的。
⑹醉墨:指酒醉时所写出的诗句。
⑺谤记:指曹子方误将珍贵的瑞香记称之为寻常的丁香记,则是“谤”(说其坏话)。
⑻情秾(nóng):情感丰富。

朱靖华,饶学刚,王文龙编著,苏轼词新释辑评 (下册),中国书店,,第1104-1106页

(宋)苏轼著;石声淮,唐玲玲笺注,东坡乐府编年笺注,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,1990.07,第347页

创作背景

此词作于元祐六年(1091年)三月,福建路转运判官曹辅权(字子方)来了,苏轼陪他雪中游湖,过些日子,龙山真觉院的瑞香记开了,他们又一同去赏记,曹子方和其他坐客说都不是瑞香记,是紫丁香。苏轼于是连作三阕《西江月》为瑞香辩证,这首词便是其中一首。

李一冰著,苏东坡传 下,江苏文艺出版社,2013.03,第99页

赏析

上片写瑞香记埋怨曹子方误将丁香记名己,而感到委屈,下笔奇兀,引人入胜:“怪此记枝怨泣,托君诗句名通。”珍贵的瑞香记被说成寻常的“紫丁香”,不仅抱怨甚至哭泣,可见事关重大,这就暗喻出瑞香记的不同凡响。“凭将草木记吴风。继取相如云梦。”词人自己也站出来为珍贵的瑞香记鸣不平,甚至直批友人的错误。这是延续了司马相如错把芦橘产生在陕西的谬误。文字全用议论,但却带着袒护瑞香记的浓厚情感写出,诚如沈德潜《说诗啐语》所说:“议论须带情韵以行”,于是,理念浸透了审美情感,令人毫不感到枯燥乏味,反觉自然流转,淡中有味。

下片反转为友人辩护,章法变新,相反相成,顿成奇趣:“点笔袖沾醉墨,谤记面有惭红。”“知君却是为情裱。怕见此记撩动。”接着,词人又为友人解围,替他寻找一时误解的原因。全词自批自答,既指出了曹子方的错误,又为之打出圆场,表现了词人与曹子方的友谊深厚,亲密无间。

此词在颂扬瑞香记之珍贵,却从友人曹子方误称其“紫丁香”写起,从侧面落笔,效果尤见显著。全词直抒胸臆,平易真切,笔法跌宕,体物寄意,可谓素描本色。

朱靖华,饶学刚,王文龙编著,苏轼词新释辑评 (下册),中国书店,,第1104-1106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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